认真萌萌,随便写写。

[绣春刀][丁修/靳一川]忘记

《绣春刀》同人

弃权声明:师兄弟不属于我。他们属于彼此,属于导演、演员和这个夏天。

忘记


早春还料峭。
寒风阵阵,吹鼓贫民补丁重叠的裤管。柳枝还要一曲柔情漫溢的小调才及抽芽。丁修折了一段叼在嘴里,碾碎时唇齿间幼嫩的春意轻轻漾开,夹杂毁灭的爽快。他脚踩歪斜一片的灰陶瓦片,双手往膝上随意一搭,两腿岔开蹲在屋顶上,姑且居高临下地将半个北京城收在眼底。
他眼力好得很,在山头上瞧一眼就能盯出藏富的商人。不过一箭之地,透过一丛颤得碍眼的柳枝捉到一角青绿色自然不在话下。来人脚步轻盈,无声无息。越过拐角时,一只麻雀无知无觉地在他脚下点头吃食。
丁修飞掠而出,离开屋顶时不忘顺势一顶脚尖,发出一片碎瓦儿,直直打中小麻雀的白肚子。
“别,”在那人手按在刀柄上之前,丁修自背后贴住他,将他手肘生生拉回,“小人很怕见刀的,靳爷!”
穿着青绿便服的人愣了半晌,良久嘶声道:“师兄?你……我以为……”
堤坝将溃,可隐约闻见水声隆隆倾泻。丁修不耐烦听,止住他情绪万千。
“可惜了,我活得好好的。”丁修旋身蹲下,捞起昏厥的麻雀,在指尖来回把玩,似是懒得再起身,就这么向上抬眼,痞笑道,“你呀,巴不得我死了吧?省得坏了你的好日子!”
“……怎么会。”靳一川的脸色较从前的菜色好上许多,有了血色,晦暗已经找不到影子。脱离瘦削的脸颊显得年轻。表情也有了施展空间,不似骨瘦如柴时那般干枯,也更易懂。
丁修一哂,笑他从话语到面色都苍白无力,又凑近环着他打量了一圈。
“这衣服,这刀,真够气派。天子脚下当差,啧啧,以前想都没想过吧?”丁修揉捏着麻雀毛绒绒的新羽,甚至没给一个喘气的空隙,“可惜,来得快,可能去得更快啊,靳一川。”
他很欣赏那骤然收缩的瞳孔,自小那一瞬就是绝对不能错过的美景。
“你好像忘了点什么。”为了看得更清晰,丁修挪近一步,“幸好我记得,要不要告诉你?不花钱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靳一川柔软的呼唤声未散去,倔强与倨傲便突然袭上他的眼角眉梢,“你想要怎么样?”
“我也不愿让你难过。自然,我可以也忘了。”丁修知道靳一川不愿求他,正好乐得干脆,“这个得收钱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你有多少?”
靳一川巴巴地数出一点碎银,掌心向上摊开,乞丐一般可怜。
丁修响亮地啧了一声:“拿来。”
麻雀此刻苏醒过来,扑腾着双翅欲挣出一片生天。两人都静止在这一刻,瞩目着它搏命。丁修先醒,只是又一啧,手下暗暗使劲。麻雀啾声渐消,缓缓抽搐。
“师兄。”靳一川把住丁修手腕,目带恳求。
“我要烤它,与你何干。”丁修露齿,面色狰狞,“还是你愿意买它的命?”
“前一阵新下了一批药,我怕师兄吃出事。”靳一川垂首道。
“谁知道你说谎没有,”丁修不管不顾道,“反正我手里得握着差不多重的东西,踏实。”
靳一川瞪着他,仿佛不曾认识丁修,最终憋出一句:“真没有了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发月钱?”丁修不慌不忙,哼起小调。
“五日后。”靳一川略略一算,老实答道。
“那到时再见。”丁修将那一只无辜的麻雀交到靳一川掌心,轻巧拂过揽走碎银,“这次就算补偿我的下酒菜。想你也不愿和我一起喝,我就自己去了。”
久别重逢第一遭,丁修只施舍给靳一川一个背影。不如之后的多次见面一般剑拔弩张,却同此后的每次一样,丁修没有关心靳爷掉了几两肉,咳了几次血。靳爷有新认的大哥二哥,有暗送秋波的姑娘,到哪儿都不缺人伺候。而丁修呢,只需要记住一个衣衫褴褛的小流寇。
何况嘘寒问暖不及一点碎银实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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